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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斷斷續續修了三個月左右,然而發文時間是無縫接軌(?)。

 

 

 

陽光越過雲層灑落,是個好天氣。

 

雖然原先在結業那天敲定了兩個行程,但後來又因難得當天大家都有空,便決定再加逛街的行程。

等到下次長假,大家都會為了考上好國中而奮鬥,是消耗精力與腦力的持久戰。那時大家可能就沒什麼心思能放縱玩耍了。面對即將要畢業與分別,不禁有些感慨。

其實這次出遊也沒有到很遠的地方,只是到學校鄰近的縣市而已,但也令生活圈從幼時到國小都在家附近的學生們興奮不已。

 

上午的逛街很普通。從商店街的店家還拉著鐵門關著燈,到拉著各自的手,在琳瑯滿目的商店間興奮的比劃。

時而分散、時而緊聚,吵吵鬧鬧的歡笑。接近中午的天氣有些炎熱,濕黏的髮貼在額上與後頸。不過沒人在意,只是把握著盡情與朋友遊玩的時間。

一直到一起坐下來吃飯,大家連吃飯也停不下嘴的說著。男孩才突然意識到不知不覺早已過了一個上午,卻沒有什麼時間和女孩單獨好好相處,感到有些可惜。

 

男孩短暫的分神被身旁朋友一個玩笑般肘擊中斷,拉回注意,轉身緊接著又投入方才的話題。

女孩的目光一角注意到男孩方才盯著自己而發呆的停滯,勾起笑容。這短短的時間,不足以令說話到激動處的朋友意識到她方才的小動作。在對方的詢問脫口而出前,女孩接著回應與她說話的同窗,話題接續,而女孩因男孩不自覺注意著自己的舉動暗自竊喜。

 

在進食的時候仍舊不停發聲說話的後果,便是一群人一起吃了好長時間的午餐。接下來便是一路搭車往寺廟出發,一群人陸陸續續上了車。沒什麼人能空閒下來全神欣賞窗外的風景,因為車窗外千篇一律的車水馬龍遠不及和身旁人的交流。

差點就硬是把一台公車搖身變成校外教學遠足的遊覽車。注意到許多乘客與公車司機的眼刀,一群人才不好意思的壓低音量,觀看起四周的風景。然而此時僅剩能收拾行囊、準備下車的時間了。

 

隨著參拜的速度不一,不一會兒大家都小群小群的分散行動。直到女孩走到他身邊站定,男孩才突然發現身邊只剩她與自己獨處了。

男孩看著往桌面擺放起供品的女孩,發現自己盯著對方的側影太久而搖了搖頭。自己也看得太入神了。

兩人舉起香,近乎同時說起了祈禱詞。

 

女孩早早就說完了祈禱詞,望向男孩一臉嚴肅的表情,十分專注地說了長長一串祈願。直到結尾的三下拜完,男孩直起身,這才看出他有些許的臉紅。

女孩輕躍地湊到他身邊,小小聲的問道:「你許了什麼願啊?」

男孩原本淡淡的紅暈瞬間擴散至滿臉,支支吾吾了半天卻答不上來,眼神四處飄移,就是不肯看向女孩。

女孩看他慌亂的樣子直到心滿意足後,也就不再為難他,裝作驚訝的憶起道:「啊!說出來就不靈驗了!還是別說了。」

看著男孩像是把說不出的話語深深的嚥下一般,大力吞了口水,並為嘗試恢復平時狀態的努力。女孩在心底偷偷笑著。

女孩愉快地先踏出腳步,刻意的放慢步調,等著男孩追來。距離煙火施放還有一段時間,先找個觀賞的好位子吧!

還有,我許的願望是:「希望你的願望能夠實現。」聽著男孩跟上的腳步聲,女孩勾起微笑。

 

最終他們選在一片草皮上坐下,走了近乎一天的路。下意識按摩起了僵硬酸澀的雙腿。

離著四周三三兩兩的其他遊客還有些距離,男孩與女孩在夜晚微光下的獨處。當意識到這樣的氛圍,男孩便開始害羞起來。

「要不要回報一下我們找到的好位子啊?不然其他人不知道我們在哪裡。」明明是好不容易的獨處時光,男孩對於這樣的氛圍卻緊張起來,不如把其他人也找來吧。

 

女孩嘟著唇假裝思考,實際上是回想起先前自己與其他人商討策略,讓自己與男孩獨處的回憶:「不用吧!他們應該也各自找好位子了。煙火秀就要開始了,他們也來不及過來吧~」

「是這樣啊......」男孩回完話,兩人之間便陷入一陣沉默。

女孩並不討厭這樣的相處,倒是男孩沉不住氣了,「對了!我有點事情想問你......。」

「嗯?你要問什麼?」這是令女孩意料之外的開場白。

「你覺得......喜歡一個人,是什麼樣的感覺?」男孩低着頭看著身旁的草地。

哇嗚,直球啊!明明問的時候不敢看向自己,「什麼樣的感覺啊......。我想想看喔…...」女孩側頭思考起來。

男孩緊張的摩擦著雙手,輕輕咬住下唇內側。

「我想,是無法克制自己一直想這那個人、不由自主的多在乎他一些了、關注他的一舉一動、在意對方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,也是這樣想念他。」女孩慢慢的、一字一句道出自己的內心話,表情難得的認真,看著前方。由於感覺過於赤裸,而無法以平常的姿態注視男孩,少了收藏男孩面對如此話語時的表情,有些可惜。

男孩大力的點頭回覆:「我也是、我也是這麼覺得。」

雙方間的氣氛曖昧起來,雖然依然是雙方都沉默不語,但與剛才的情況似乎不太一樣。

 

男孩下定決心般深吸一口氣,漲紅雙臉,鼓起勇氣的大喊,「那......那我可以和妳......!『蹦!』

煙火秀開始了,第一聲煙火的聲音蓋過了問句的尾端。

總算說出了的告白,若是女孩因為聽不見而再問一次,男孩很有可能因為害羞而放棄已吐露出的話語。

「好啊!」她相信著,相信著她所以為的男孩的心思。女孩的笑容燦爛,直到男孩下定了決心一般的往女孩的臉伸出了雙手,扶住了雙頰。

咦?「……!」女孩的疑問來不及吐出,男孩便吻了上來。

 

女孩向來都是冷靜的輕鬆應對,但此時一直以來的游刃有餘不見蹤影,只能任憑血液因害羞而奔騰,燒紅了面頰。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她沒預料到,這個吻的美好亦是。軟軟的唇與互相交換的濕熱氣息。

明明僅是如此,卻於此感受到滿滿的幸福。

閉上雙眼,希望這一刻永遠停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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